梦见有两个人把狗打死（梦见两只狗被打死）

　　文/黄体军

　　(写于2016年天下 读书日前)

　　人物表

　　大门生 小明 一家名不副实 的电脑公司的老板

　　叔叔 小明的叔叔

　　婶婶 小明的婶婶

　　美丽 小明的机密 恋人 ,一家美容店的老板

　　严辞 “超实际 主义墨客 ”

　　燕心 复活剧社社长

　　狗娃 一个探求 姚老师的人

　　观光 家

　　汗青 西席

　　复活剧社社员多少 人

　　第一场

　　[青年路。电脑一条街 。间或有一两家打字社 、美容店、羊汤馆。

　　[“小明电脑 ”,破旧的招牌,门市分里外两间,外间为业务 厅,里间为寝室 ,中心 有道玻璃门。这里买卖 冷静 ,很少有顾客上门 。门市前有一片和其他门市共用的小广场。街对过有一家镶着新招牌的惠达电脑公司。

　　[冬季,一个朔风紧吹,彤云密布的日子 。天像要下雪的样子。

　　[小明提一黑皮包进门。把黑皮包放桌上。婶婶和叔叔跟上 。

　　婶婶 小明!小明!……

　　[小明背对他们,沉默 沉静 半晌 ,静静 将手伸进黑皮包拿出一把斧头,忽然 转身挥斧欲砍。

　　叔叔和婶婶(两人同时举手作降服佩服 状) 啊,小明,是我们!

　　小明(仍半举斧) 啊!原来是你们?

　　叔叔 你以为我们是谁?

　　小明 他们!

　　叔叔 他们是谁?

　　小明 一伙追杀我的人……我梦里常梦到他们。

　　婶婶 是你晚妈和晚妹?

　　小明 尚有 我爸!不,不止他们……但是,我不畏惧 ,死很轻易 !真的,我都预备 好了!

　　婶婶 小明,你能放下斧头吗?

　　叔叔 你如今 不会还做着梦吧?

　　[小明转身放下斧头,塞进黑皮包里 。又从黑皮包里拿出孙悟空面具戴上,面对 叔叔和婶婶。夫妻俩找椅子坐下来,小明站着。静场 。

　　婶婶 小明,你为何不登我们的门了?你有一年不来看我们了。

　　叔叔 以是 ,我们来看你。

　　[小明沉默 沉静 。

　　婶婶 在黄州城,我们是你最亲的人啊。

　　叔叔 大概 我们关心你不敷 啊。

　　小明 我不怕他们!看,我是孙悟空,我会腾云驾雾,一个跟头翻十万八千里 。

　　婶婶 我俩,一个是你叔!一个是婶!你尚有 比我们更亲的人吗?

　　叔叔 你不看我们,我们来看你,我们来错了吗?

　　婶婶 我俩刚退了休就来看你了,我们多么关心你啊!

　　[小明沉默 沉静 。一个戴着女娲面具的人从门外走进来,摘掉小明的面具,本身 戴上两个面具,对小明附耳私语 一番,下。

　　叔叔 小明啊,你跟我们说说内心 话好吗?

　　婶婶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妈妈不在了,你爸爸再婚了,你妹妹去西部支教了,我知道你受的打击一个接一个,但并不阐明 这天下 上没有暖和 啊,我和你叔不是无时无刻都在关心你吗?我们不是把你和观观都当成儿子对待 吗?但题目 是你好像 并不必要 我们的关心……

　　叔叔 大概 我们的关心掉队 于期间 了?

　　[小明沉默 沉静 。一个戴卓别林面具的人进门,手里拿着卓别林面具,给小明戴上,又对小明附耳私语 一番,下。

　　第二场

　　[在长期 沉默 沉静 之后,小明忽然 跪倒在地。

　　小明 叔叔,婶婶,对不起,我错了,我有罪,我罪该万死,我遗臭万年……

　　[叔婶两人慌作不团,忙不迭去扶小明 。

　　婶婶 小明,你这是何必 呢?我们说多了吗?我们是关心你啊。固然 ,你可以说,我们是打着关心的幌子来过堂 你；你可以说,我们是打着亲人的名义干涉你的生存 ……

　　叔叔 小明,起来!……

　　[小明不起,也没哭。

　　小明 我错了,我有罪,我罪该万死,我遗臭万年……

　　婶婶 你如许 子,我们内心 多惆怅 啊,大概 我们不应 来,大概 等你立室 立业以后,我们才该露面……

　　叔叔 小明,你起来,我告诉你一件事 。

　　[小明不起,也不哭。

　　叔叔 你妹妹小惠来信了。

　　[小明听到此话,渐渐 站起,背对他们 。

　　婶婶 你妹妹不停 很关心你,她最放不下的就是你。

　　小明 我有一个天下最好的妹妹!

　　婶婶 是啊,小惠是个好姑娘,从小学到大学,不停 是三好学 生,人长得俊,又乐观上进,是个惆怅 的好青年啊。

　　小明 我们两个是光显 的对比!一个是鲜花!一个是牛粪!

　　叔叔 小明,你别这么敏感!

　　小明 她有地点 电话吗?

　　叔叔 有地点 ,也有电话,但是 她临时 不肯 告诉你 。

　　小明 怕我去找她?怕我丢她的脸?怕我成为她的负担?

　　婶婶 小明啊,你别冲动 。

　　小明 冲动 ?她去西部支教,一去十几年不回,走前我求她回黄州帮我开公司,她不肯 意!我说你去那边 我跟你去,我们兄妹在一起肯定 会幸福的,她不肯 意!十几年已往 了,她的地点 和电话仍对我保密!你还说我冲动 ?

　　婶婶 小明,你不明白 你妹妹,十几年来她最纠结的就是这件事。她关心你,但最关心的就是你的自主 。她怕她一返来 ,你永久 自主 不了 。你老想依靠 她,让她照顾你一辈子,你内心 不是如许 想的吗?

　　叔叔 以是 ,等你立室 立业以后,她就乐意 返来 了。

　　婶婶 但是 这些年来,我们多次托人给你先容 对象,你不是不肯 见,就是见一面就吹,你内心 是不是有目标 啦?

　　叔叔 你假如 有目标 了,我们就不再操这份心了,你妹妹也放心多了。

　　小明 我是精神病 ,暴徒 ,全城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公开的机密 ,谁乐意 找我呢?总有一天我要离开 这里,永久 不再返来 !

　　婶婶 小明,你要有信心,要有一颗奋斗的心……

　　叔叔 是啊,人贵有志 。我和你婶都是工农兵大门生 ,属于最被人轻蔑 的一类大门生 ,但颠末 不懈奋斗,你婶不是也出了四本书,成了正传授 吗?我不是也成了正科长吗?

　　小明(笑) 你以为这就叫乐成 ?!

　　叔叔 (冲动 地)这岂非 叫失败?

　　小明(摇头) 算啦,讨论这有多大意义呢?乐成 也好,失败也罢,不都是“灯下黑”吗?

　　婶婶 “灯下黑”!我们干了一辈子革命工作,干到退休,到头来却落个“灯下黑 ”?(拉丈夫)咱走!一个正传授 ,一个正科长,居然被一个没拿到毕业 证的所谓大门生 讽刺 ,咱丢不起这人呀!

　　叔叔 好,我这当叔的没教诲 好侄子,反倒被侄子教诲 一顿!今晚我要大喝一场,然后大哭一场!

　　小明 我有一个天下最好的妹妹,但她十几年不肯 见我,还口口声声关心我,这内里 肯定 大有文章,肯定 有人挑拨诽谤 。

　　叔叔(吃惊 ) 啊,小明,你不会猜疑 是我和你婶挑拨诽谤 吧?

　　婶婶 盛意 当成驴肝肝。咱走!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以后谁也别见谁了。

　　叔叔 小明,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叔侄之间,就来个老死不想往来吧 。

　　[夫妻二人相互 搀扶着欲下。小明再次噗腾跪倒。

　　小明 叔叔,婶婶,我错了,我有罪,我罪该万死,我遗臭万年……

　　[这一招果然见效 。夫妻二民气 肠顿软,再次转身 去扶小明。

　　第三场

　　[表面 雪越下越大。天地渐白。

　　[夫妻二人重新落座 。小明从黑皮包里拿出一本黑皮条记 本。

　　小明 叔叔,婶婶,为了将功赎过,我为你们读一首诗吧?

　　叔叔 你本身 写的?

　　小明(不好 意思地) 对……

　　婶婶 你能摘下面具吗?

　　小明 摘下来可以,但摘下我就读不下去了啦。

　　叔叔 那你还是 戴着吧 。

　　婶婶 读吧,我们倾耳细听 。

　　小明 诗的名字叫做《生存 诱骗 了你》。

　　(高声 朗读)假如 生存 诱骗 了你,

　　不要担心 ,也不要愤慨!

　　不顺心时暂切克制本身 ；

　　信托 吧,快乐之日就会到来 。

　　我们的心儿向往 着将来 ,

　　实际 却总是令人悲伤 ；

　　统统 都是临时 的,转瞬即逝,

　　而那逝去的将变得多么可爱。

　　[夫妻沉默 沉静 。雪落无声 。一片感动的氛围 。

　　叔叔(小声) 这诗好耳熟啊,好像 是普希金写的的吧?

　　婶婶(使眼色,让他打住) 你操什么闲心啊,小明说是他写的就是他写的!

　　小明 好像 没有掌声啊。叔叔,你刚才说什么?这首诗的作者尚有 其人?

　　叔叔 不,不,不,它就是你写的!

　　婶婶 谁敢说这首诗是他写的?肯定是抄袭小明的 。

　　[夫妻热烈鼓掌。

　　小明 叔叔,婶婶,为了报酬 你们的掌声,我再为你们唱一段戏怎样 ?山东梆子《杨家将》,怎样 ?

　　叔叔 呵呵,小明,你什么时间 学的戏?

　　小明(难为情地) 刚学的……我参加 了一个复活剧社……

　　婶婶(高兴地,感动地) 呵呵,小明会的越来越多啦!

　　[夫妻鼓掌。一个戴红脸面具的人进门,和小明互换 面具下。

　　小明 唱一段《两狼山》吧,请叔叔、婶婶品评 指正 。

　　叔叔 唱吧,我从小就喜好 听梆子戏,但是,已经很多 多少 年没听过啦。

　　婶婶 唱吧,这是真正的乡音啊。

　　小明(清唱) 两狼山困住俺杨家将,

　　累得我筋疲力尽两膀酸 。

　　朔风怒号山动摇 ,

　　夜雾茫茫铁甲寒。

　　歇一歇战马再出战,

　　马吐白沫我心可怜。

　　不消 战饭怎征战 ,

　　马不消 饱草怎衔环?

　　人不得战饭牢牢 带,

　　马无有饱草勒背鞍!

　　勒勒带,牢牢 鞍,

　　杨建业到此亦心伤 !

　　六郎儿白龙马浑身 是汗,

　　七朗儿小乌骓吼叫连天 。

　　转头 来叫了声我的青鬃马,

　　老夫我有话对你言:

　　这才是你为江山 我为主,

　　咱们两个的心意是一样平常 !

　　你驮我杀退了辽兵将,

　　我转请咱主封你官。

　　午门外盖一座马王殿,

　　不枉你受苦在边关。

　　马懂人言将头儿点,

　　这才是同甘共苦咱的心相连!

　　见此景不由我心感叹,

　　耳闻战鼓响连天!

　　[夫妻沉默 沉静 半晌 后热烈鼓掌 。大雪纷飞,天地迷茫 。一片令人感动的氛围 。

　　叔叔(高兴地竖大拇指) 小明啊,原来你还会这一手!唱的好啊,正宗的梆子腔!

　　婶婶 小明啊,你给了你叔一个惊喜啊 。

　　叔叔 本日 尚有 什么节目?只管 拿出来!我们当一次你的老实 观众。

　　小明 晚上,我们复活剧社还要排一个话剧……

　　叔叔 啊哈,你还会演话剧?

　　小明 我刚学……

　　[夫妻俩热烈鼓掌。

　　小明(谦善 地) 着实 ,没什么,大家 都可以学……

　　[夫妻俩继承 热烈鼓掌喝采 。

　　小明(不安地) 酷爱 的叔叔,婶婶,你们知道吗,我在黄州十几年,本日 是第一次得到你们的掌声和歌颂 ,这迟来的掌声好像 在我心田 拉响了警报,我以为 肉麻,浑身 打颤,好像 要爆炸了,我好害臊 ,我都不敢面对 你们了,……我,我临时 躲一躲……

　　[小明冲动 不安地抓起黑皮包,转身跑进里间,并顺手 带上玻璃门 。

　　[夫妻俩一头雾水,面面相觑。

　　第四场

　　[“美丽 岛”整形美容院老板美丽 上。

　　美丽 小明在吗?小明啊,帮我修修电脑 。(望见 叔叔婶婶)小明呢?

　　婶婶 你是哪位?

　　美丽 我是“美丽 岛”整形美容院的老板,这些年来店里的电脑都是小明帮着修。你们是小明的叔叔和婶婶吧,看,我一猜就对。小明常提起你们 。(拿着名 片递上去)这是我的手刺 。假如 你们必要 整容,肯定 来找我呀。“整容让你芳华 长驻 ”,这是我们的广告语 。在你们面前 我不想多夸小明,但实话 实说,他真是电脑高手呀,什么题目 都难不倒他。有一次我们的电脑中了“熊猫烧香”病毒,他三下五除二不出两个小时就搞定了。

　　婶婶(指指里间) 他在内里 呢 。

　　美丽 (压低声音) 嘘!我去找他。

　　[美丽 蹑手蹑脚地进去,并顺手 关上玻璃门。

　　[夫妻俩沉默 沉静 。对望,窃窃私议 。

　　叔叔(小声) “美丽 岛”……很多 年前东方红大街和西环路交错 口,有一家“美丽 岛”美容美发店,厥后 一把火烧了,灰飞烟灭,人去楼空,那家“美丽 岛 ”和这家“美丽 岛”没什么关系吧?

　　婶婶 私下里,我听说,小明和一个女人,机密 来往 ,不会是这个女人吧?

　　叔叔 她有点眼熟……有点像小惠啊……只是年龄 大了些……

　　婶婶 是吗,你这么说,还真有点像……

　　[汗青 西席 跑上。

　　汗青 西席 (高声 ) 真正的生存 不在这里,真正的生存 是在别处。(跑下)

　　[严辞上 。他脸上始终笑眯眯的。

　　[夫妻俩听到汗青 西席 的喊叫,转头 望,却发现严辞站在门口,遂起家 关门,将其拒之门外。严辞仍抱以微笑,耐烦 拍门 。

　　严辞 小明,开门。小明,开门。小明,开门 。

　　[叔叔打开半道门。

　　叔叔 你认识 小明?

　　严辞 固然 啦,我们是诗友,我们还一起参加 了复活剧社,我还教过他写诗哪。

　　婶婶(躲在丈夫背后) 你们是诗友?

　　严辞 是呀 。岂非 不是吗?

　　婶婶 你们一起参加 了复活剧社?

　　严辞 是呀,岂非 不是吗?

　　婶婶 你还教过他写诗?

　　严辞 是呀。岂非 不是吗?

　　婶婶(戏仿) 岂非 不是吗?岂非 不是太离谱了吗?你回家教老婆 孩子去吧!

　　严辞 齐老师,我认出来你了。我是严辞,你岂非 忘记了吗?咱们是老技校的同事呀。

　　婶婶(小声嘀咕) 我岂非 忘记了吗?你都敲过我家三次门了,我能忘记吗?我假如 忘记了,还能不给你开门吗?咳!

　　严辞 你们为何老让我吃闭门羹呢?我,一个墨客 ,有什么可骇 的?岂非 我是大水 猛兽?

　　叔叔(恳求 地) 本日 我们找小明有事,你改日再来好吗?

　　严辞 昨天晚上我做了很多 多少 梦,并提炼成一首诗 。你们听我朗读一下好吗?

　　婶婶 改天我们去你家听你朗读好吗?

　　严辞(以说唱情势 ) 我梦见,一个馍馍像锅盖一样大……我梦见,张狗子调戏张玲,从背面 楼她的腰……我梦见,小明上上辈子是一头猪……我梦见,她妹妹小惠从西部支教返来 了……我梦见,她骑着火车静静 回到黄州,带着隐身草埋伏 在我们身边,以是 呀,她能每天 看到我们,而我们却看不到她……我梦见,我和鞋匠的女儿结伴而行,而整个黄州城是一只大破鞋……我梦见,文学是一只鸳鸯暖锅 ,锅里一半是肉,另一半满是 狗屎……我梦见,黄州城发生了暴动 ,一半人杀死了另一半人……我梦见,一个穿黑风衣的人在东方红大街行走,出于好奇,我跑上前看,

　　下面空空如也,原来只是一件黑风衣在行走……我梦见,一个方便袋和一段红头绳完婚 了……我梦见,一个女人走着走着变成 了一只狐狸,而她宿世 是一个僧人 ……我梦见,一头大象遇见一只蚂蚁,蚂蚁说了一句话把大象吓晕了,它说我肚里怀着你的孩子；大象醒来说了一句话又把蚂蚁吓晕了,它说咱们再来一次好吗?……我梦见,风筝飘,大雁飞,而没有人跟它说发生了什么事……